這幾年縱使一直出門旅行旅居，已經很少寫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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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November, 2023
很久不見
我覺得自己應該更隨心的做人，比方說，以前出了書後做所謂的kol，那時還未有太多ytber ，有滿多邀約的，我去了豪華酒店不好意思出po，因為怕別人覺得我曬命，不好意思做這個那個，我也很想維持大家心目一個比較正經學術的形象。也許不用那麼拘謹和小心翼翼。
24 March, 2021
悲傷來臨之前
實在好久沒有打開過自己的這個blog，感覺陌生。原來上一次公開發文，已是18年了。嘩三年。
18年中我的專欄合作停了，已經寫了幾年，每星期一篇。也是一種習慣吧。停掉了後人便懶，沒有再怎動筆。畢竟還有團呀節目一類的工作。但明明原來我是很喜歡寫字寫日記的，不為了稿費，這個blog也是在寫書時不間斷，寫不相干的東西和心情，讓自己的腦部休息一下想點別的。以這勤力程度，居然停掉沒寫。但有時，是寫不出來的有些人會稱之為筆耕吧。
18年底時肥糕走了。這是我第一次公開這樣說。熟悉我的讀者朋友都應該知道低B貓和肥糕狗，牠們老是常出現，在blog在面書在IG也在我的書中，佔有一個篇章。低B是15年我在爬山時走的，我才在尼泊爾剛完成珠峰大本營EBC 的14天登山，下午才坐飛機回到加都。
晚上接到電話時，人都傻掉了。沒有哭，因為覺得整件事都太假，還沒有接受過來，所以很冷靜。趕飛機回家最快也要兩天之後，妹妹把低Ｂ放進冰箱。我說一定要等我的呀，一定要等大家姐。妹妹將他包好，用毛巾和膠袋密封。
低Ｂ貓果然就是王子，我回來了，將他抱出來，除了有點冰冰涼涼的，他的毛髮一樣順滑，也不僵硬，只像平時睡著了的樣子。我覺得他是在睡。我們輪流抱了好久。肥糕狗一直在找她的貓大哥，怎麼不見了呢。見再面時，還是一樣的低Ｂ，但味道不太一樣，肥糕很困惑，我也是。
從來無法寫出這段經歷，因為傷心太撕心裂肺，失去自制能力的眼淚，會浸死一個人。我連現在打這些字，衣領子都全濕了。但是，哭了又怎樣呢，反正他都不會再醒來，為什麼要自討苦吃呢。為了逃避，所以不想講，完全不提，不看，也就當是沒發生過。連朋友的安慰都不想收到，會憤怒地覺得是別人詛咒我的貓。不誇張。像電視劇裡那些狂叫，沒有沒有！ 他沒有走的瘋婆子大媽。我沒有叫，太傷心沒有了聲音，但應該就是那個樣子。連本來用以抒發的文字，因為離別，筆重得提不起來，一寫就痛。所以不想再寫字，而且也不再能好好地寫。
如果把密封的袋子打開，那怕只是一點點，空氣都會慢慢漏進裡面，然後整包餅乾不知不覺的變軟爛，再也不好吃要丟掉。也像一個山坡，才滑下一點點，石頭就要像輪子般滾落到山腳底，粉碎了才得停下。所以我要阻止這個無限輪迴的開始與過程。
自此之後，人變得異常愛哭也止不住哭，無論是坐飛機，看電影，只要環境一變全黑，眼淚就會像開水龍頭一樣，沒法關。記得在印度的沙漠，夜星之中，整晚都沒能睡，好像整個宇宙銀河都是貓咪的臉。看電影時總會在不對應的劇情對白流淚，為的不是別人的故事，就借了個位置，在爆米花的香氣包圍下，掩蓋過多的眼淚。
貓和狗不是寵物，也不只是家人，是我人生的意義，是我的全部。是他成就了我，沒有低Ｂ肥糕，也就一定沒有我。若說人生是苦海，我在很小的時候便充分體會與明白。還不知天高地厚，常說，自己是樂觀的悲觀，反正人生都是艱難的，如果有一丁點開心，好人好事，不是都很值得高興嗎。應該是這樣的。自以為是個哲人。到長大了，才知道原來尼采已說過這番話。
不只一家人傷心，肥糕也不開心，她活了十幾歲一直都有個貓大哥。突然沒了，她才最不習慣，悶悶不樂。肥糕看起來白白胖胖，但是後來有心臟病，就沒有再出去散步，醫生說心臟病的小狗通常是因為太興奮死掉的。我個人很是希望可以這樣死去，那很幸福。但是我的狗狗，當然就是另一回事。
那年春天肥糕變得很瘦，身體開始很差，走路也搖晃。我也沒怎麼去旅行了，除了帶團的工作，也不久留團完了我就立刻回家。弄鮮肉給肥糕吃，幫她包尿布。不過說實在也不怎麼辛苦。我的貓和狗從來都不讓我們操心，不咬東西，不亂弄任何在書桌的文具，連耳環都可安全到處放。
給什麼就吃什麼，自己上廁所。任何在網路上人家說貓咪或狗狗給他們的甜蜜的負擔，一件也沒發生過在我家。
其時還有黃金鼠誠仔，貓和狗都很冷靜，鼠還可在低Ｂ身上爬來爬去玩。可惜我那時不懂，又太懶，應該收拾一下家裡，幫他們一家三口貓狗鼠友情弄個IG什麼的。那我好當星家姐（星媽的另一種說法吧哈），三個毛小孩也好治癒大家。
然後肥糕連眼睛鼻子都變得很差，幾乎失去他們原有的功用。夏天時我帶完北印度團，才兩星期左右，回來時她竟然認不出我，因為看不到，味道又不一樣（可能有點可怕咖哩味？），我入門她對我亂叫也躲起來。我立刻就豆大兩行眼淚。（認識我的人知道我多不愛哭，自小也如此，尤其在別人面前，完全哭不出來。從不來哭。第一次去印度時給死印度佬欺負，摸手臂，當然也沒哭。我瘋狂追打那個賤人，這實際上也比較有用。）她也漸漸來不及走去露台的廁所，看不到就走不到，要包尿布。不過大部份情況，趕得及的話，她都會努力跨過露台的小台階，到她的廁所去。
那大概是17年吧，我家終於接來了一隻新小貓，肥B。大概預計到如果肥糕有天不在了，家裡突然沒有人再等我們回家，就接受不了，所以帶了新小貓跟肥糕一起長大。肥糕很愛小貓，她最愛小貓，我和妹做過很多次貓中途，撿到過很多小貓，弄乾淨了照顧好肥肥白白之後，再給朋友領養。肥糕都很愛他們，一起睡一起吃，然後小貓變得像狗一樣愛追玩具，也會咬東西撿回來。
小肥Ｂ（其實就是低Ｂ和肥糕的名字合起來）來了，肥糕跟他追打玩耍，比較有活力和生氣。肥Ｂ也不用貓沙，他學肥糕，在尿布上小便（哈哈，這個真的很好笑。然後大便呢，他在人的廁所裡大便。到底是怎麼知道的。他會大在馬桶前面，然後也做撥沙的動作。有一次家裡因為要滅蟲，帶貓和狗去附近同學家避一下，肥Ｂ找到了同學的人類廁所。他就在那大號。他現在四歲，幾乎沒有拉過肚子，所以大便很好撿。大部份愛貓的人都不怕貓大便，甚至會覺得可愛欣賞。不信的話大家去貓群組看看）。
然後11月的一個早上，肥糕走了。在我懷裡走的，是好也是不好。我常常自責，如果那時我有做好急救或準備，或者她可以多撐一陣。那陣子我們輪流24 小時睡在客廳，拿個床墊，睡在肥糕旁邊。走的前不久，肥糕還很乖，拚命走到露台，我陪她撒了最後一泡尿。那用了她好多力氣。怪不得人家說老人上廁所是件難事，真的會不夠力。
本來，我都沒有打算要寫這些的，只是想交代一下近況，然後又講了這許多。簡直是前世今生了。活該又淚眼紛花，屏幕的字都差點看不到。在無法跨越的悲傷中堅強，只會徙勞無功，跌入黑洞。沒有人會明白。
可是，我並不想忘記你們的臉，寧願有這些傷心悲痛，都想記得這些快樂時光。
記得你陪我讀書，跟我一起睡天亮，開門前你們一起大叫大跳來歡迎我，記得你們打交，一人一個巴掌還輪流禮貌地互打，記得你們一起嚇誠仔，記得我們吵架你拚命吠叫跳到中間阻止；中秋節的閃燈，掛在你身上最好看。記得帶你坐巴士你全程一聲不響，沒有給司機知道你在車上。最記得你後頸的爽身粉味道，好香。我以為每隻貓都有，但原來肥Ｂ就沒有。人的臭覺記憶是最長最深刻的，所以每次一說起你，就伴隨香噴噴的溫暖味道。
就是如此苦樂交雜，無法分拆，所以我要好好記住你們。只有這樣，你們才沒有離開，一直在我心中。電影coco 不是說，一個人死了，被在世的人遺忘沒有被紀念，才是真正的死亡，連靈魂都會灰飛煙滅。所以呢，其實哭完了我又笑，笑著哭，看到舊照片中的兩個毛球，然後又大笑，像個傻人。
恰好是這些一起成長的回憶，在夾縫之中給人繼續走下去的動力。
然後新一年，19年的春天，我就如常去尼泊爾了，花了六天爬了一座新的雪山。沒有牽掛，只帶著低Ｂ和肥糕。那是五月的事情。然後回來的時候就是六月了，所有人的命運自始不再一樣，二百萬人迎難而上開始了最好又最壞的時代。而我在巨大的悲傷中轉換不過來，又再次投入手與足一般相連的生命，他們經歷的一切苦難與傷痛中。一蹶不振。
我其實是決不願意承這些軟弱的，可是，又為什麼不呢。不得不說，是我們的共同傷痛和血淚，令所有人更靠近一起。更密不可分。
正如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逃避看新聞，看書信，留意所有消息，節目。吃飯時看鏗鏘集實在是背脊骨落，但也是要看。不忘記悲傷，是為了要不斷前進。
所以如此，我才有勇氣說一點。過去兩年，在公在私也活得不怎樣，只有一個大目標，全沒了自己，所有需要所有探求所有掙扎所有煩惱所有檢視。所以，也就不再寫旅行文章。不只不寫心情，也不工作，旅行雜貨店停了一年多才重開，旅行工作也都推掉。
相比起那些投入又被滅失的生命，所有關於個人的反思都顯得太造作和無謂。
在面書放負好像不太好，那也不再是安全的地方，喃喃自語，也要找對的角落，所以我就回來了，這個安全的山洞。去年無所事事，吃不下睡不著，都是香港人共同的2020。我怪自己為什麼不努力，比我面對更大困難的人也在努力呀。漠視自己和假裝堅強的下場，就是兵敗如山倒。
到來了台灣讀書，我也不好意思說其實我常常躲在家，連出去玩的動力心力都沒有（當然po出來的東西都是報喜不報悲的嘻嘻）羨慕我可以出國的人，會怎麼想呢。所謂日光之下無新事，每一秒都是浪費。但是積極又好難。
但是呢，今天我做了好多事，為自己，安排了一些工作和計劃。身旁是義工朋友處新領養的小家貓，她叫衝衝子。真是個好名字是不是。她是個小女生。來了一個月，已長得肥大，雖然長得醜，但是很乖。已經習慣我的習慣，也會陪我睡到天亮。果然，一定有貓，沒有了主子的奴才們果然是活不下去的。有勞動的力量，好好看顧自己的情緒，我們都值得更好的生命。上星期我還在怪自己懶惰，但努力起來時不就努力起來了嗎。總有一天會ok的，但你要先接受自己的不ok。強迫不來，時候到了的時候自然就到了。
想起年前喀什米爾姐姐的婚禮，不似以前常去的時候，遊客區還會是安全的。其時已經是戒嚴的時候，沒有什麼外國遊客，也只有我一名外國賓客，太危險，其他人都不來。
我們也不準許外出。就都待在家中。門前是子彈孔和破爛的門窗；有小女孩在家中被散彈槍打中死亡。
如此這般，婚禮延後了一點點，但還是如期舉行，來了幾百親友，大家吃羊肉喝奶茶跳舞看電視，彷彿一切如常。光鮮的燈火和一對新人，與旁邊破爛燻黑的馬路格格不入。但又同時，照亮了那一條路。看到牆上面的訴求噴字。而香港人今日都對那些口號不再陌生。
我問朋友，為什麼還要舉辦婚禮？ 如今想來，還真是幼稚至極，喀什米爾內亂紛爭已幾十年，難度大家都不工作，都不吃飯不慶祝地苦行渡日？
也真的是直到如今，親歷其境後，才明白，如水生活，過好每一天，原來是最大的本領。
朋友回我：「在愈黑暗艱難的日子，我們愈要在一起，創造快樂的回憶。」
如今，我們家的門窗也破爛了，也見識過子彈孔，就在每天經過的熟悉的街道。我終於明白，無論外人看情況如何惡劣，斷電斷網，縱使可以在外面的世界，安全的地方；他們為何一定要回家。
堅持習慣找到小日子中的歡樂，用自己的方法，記下每個臉每個名字，好好記錄自己的生活，就是最大的對抗。在愈艱難的日子，我們更要體面照顧好自己，更要活得像個人。
呀好了我要去睡了。話說最近都早了睡，由凌晨五點改到兩三點。萬年眼袋也細了。今日一時興起又寫到五點。晚安，早安。朋友們，我會一直陪著你們的，大家又會一直陪伴我。黎明來到時，我們都會看到。但我要先去睡了。
04 August, 2016
人間天堂，喀什米爾
我非常鍾愛的一片寧靜土地；一別數年，去年因為大哥結婚，一回去便待了一個月。
處於印度北邊，人們對這個地方所知不多。
關於最近喀什米爾持續緊張的局勢與宵禁，沒有太多媒體關注。
喀什米爾爭取獨立所引發的衝突，已造成50名平民死亡，超過五千人受傷。
而當中有許多是兒童。
喀什米爾有宏偉的雪山，湖泊，青蔥森林。非常整潔閒適的大街，沒有擠滿街的機車與人。雖然我不喜歡用這樣的說法去形容一個地方，但她就如人們所說，是東方的小瑞士。
女孩們非常漂亮，男生高大英俊，眼珠子有藍有綠。
這裡的人們主要信仰也不是印度教，而是信奉伊斯蘭教。
我第一次的在印度之旅能待上三個月，主要是因為喀什米爾。我自己覺得非常安全，竟沒有遇上騙子；讓之前旅途上一直跟騙徒搏鬥的戰鬥與疲累狀態得以放鬆。人們的善良純樸，令人非常難忘。得到的幫助與朋友，在書中我也費了好多篇章去寫。所以這一待就是差不多20天。有看《旅活》的朋友們，應該都明白。
去年大哥結婚，千里迢迢，就給我一個借口，終於可以回到村子裡去，看姐姐表妹還有孩子們。那兩個頑皮小姪子可愛精靈很教人想念，所以之前有時我們會視訊。
一回去又是待了三星期。深深淺淺，湖邊日出日落，雪山連綿。在船屋上呷一口香料茶。很難令人相信原來自己正身處印度。
也許喀什米爾，也不曾覺得到自己真正屬於這裡。
很矛盾地，喀什米爾在大部分人們眼中，其實並不安全。
因為土地紛爭的問題。在印巴分治時，喀什米爾被劃分為二，一半屬巴基斯坦，一半屬印度。還有部份荒蕪的地區屬於中國。而我所去的，是印控喀什米爾。印控喀什米爾一直想要爭取獨立，而印度一直大力打壓。
紛爭不斷，這號稱人間天堂的地方，再不安靜。
政府對喀什米爾的經濟建設極少，只有軍事設施隨處可見。而且在各方多加限制，當地失業率高居不下。因為政策對喀什米爾的不公與高壓控制，當地旅遊業亦一落千仗。
去年秋天我在當地參加婚禮時，因為總理莫迪要訪問喀什米爾，所有地區都要封鎖。商店學校關門，街道不準通車，人們不能隨意走動。（就跟某些強大國家官員出訪的派場一樣，麻麻煩煩）。他來之前的一晚，八點不到人們就在家中不得出門，交通工具也不準行駛。我和朋友逛完街，找不到車回湖邊。難得截順風車找到個好心大叔載我們一程，那是在街上唯一的一輛車。
趁住莫迪來訪，年輕人當然上街抗議。軍方開槍打死一個。引發更多人上街。又再宵禁數天。我年前第一次去，也忘了是什麼事情，又是宵禁了數日。
抗爭後總有年青人被殺，引發更多人抗議，而印度政府也絕不手軟，暴力對待。
大哥的家在村子裡，婚禮之後我住了幾天。 正值全城嚴防之時。軍人隨便就來檢查，說要找滋事份子。就在普通的社區與村子路口不遠處開槍。地下的彈痕，黑乎乎一大片。但第二天，街上還是如以前一樣繁華，人們依舊說笑，淡定又滄桑。
危險中的寧靜，這就是喀什米爾的日常。人們大驚小怪，他們被迫習以為常。
說起宵禁，對常去喀什米爾的旅人來說其實也不是什麼新鮮事。而每次到訪，如果竟然沒有經歷到，反而會覺得此些平靜並非尋常。
在我而言，之前感覺不太危險，只因為我並未作為喀什米爾人身受其害。他們對遊客都非常友好。宵禁與衝突只針對當地人。遊客被禁止離開湖邊遊客區，司機店東也會提醒我們小心，不要去人多的地方。
今次的衝突是近年較為嚴重的一次，因為反對派一名年青領袖被殺，激起民憤。各地都有示威。自七月八日起，軍方一直封鎖喀什米爾，中斷當地的網路和通訊服務。而本來難得為時不長的夏天，是遊客到訪的旺季，遊湖行雪山的好時節。市面卻一片凋零。
宵禁至今已第25日，商店辦公室學校全部停止運作。印度軍人以散彈槍射殺平民。看到那些滿是彈孔的流血照片，彷彿都有認識的面孔。所以更悲傷。
那些緊閉眼睛的小孩子們，長長的睫毛，小小的高鼻子。全都長得像小姪子們。
本想稍為解釋一下，這片土地發生何事。但似乎三言兩語，很難說得清楚，不小心寫了這許多。
這地方不起眼，少有國際媒體詳細報道。 喀什米爾那麼的美好，所以想更多人知道裡面發生的事。 希望大家能看完文章，還有連結的詳細報道。 而又如這世界每日所發生的戰爭紛亂，似乎那麼多，那麼的無力。但至少，盡力去了解關注是現在能夠做的一點事情。
我知道用這話去形容很奇怪；但喀什米爾在不危險的時候，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我想你應該能夠懂得的。
記掛著，平靜在船上的人們。深深淺淺。
1.以下是台灣女生，遠嫁喀什米爾的Ruby ，她有更詳盡的報道。
http://rubychien.com/2016/07/26/kashmir/
2.影片：What would Mark Zuckerberg and Shah Rukh Khan look like if they were shot in the face by pellet guns in Kashmir?
https://www.facebook.com/ajplusenglish/videos/768392766635566/?pnref=story
3. 英國《 Daily Mail》報道：
http://www.dailymail.co.uk/wires/ap/article-3714208/Scenes-city-siege-Indian-controlled-Kashmir.html
原文刊載於富衛:
http://blog.fwd.com.hk/zh/2016/08/03/days-in-kashmir/
29 May, 2016
遺忘的山
連續一個月密集拍攝節目完畢後，難得來到歐洲，攝製隊回港，我獨個繼續在歐洲待著，回復背包遊。拍攝最後一站是立陶宛 （電視台說要保密，現階段還得先賣個關子。如無意外應該是九月份播出），到埗時還未全回暖，天氣寒冷，尤其早晚，下雨更甚。不只我，街上的當地人都穿大衣。
沒想，才一星期，便天天都是大晴天。話說這裡的旅遊旺季是五月開始，也暖得真準時，我也來得及時。從想立刻離開這地方，就這樣待了下來。
出發去十字架山的那天，天氣極晴。我52分才到火車站買票，趕得上十點開出的火車。算準時間聽到廣播，趕緊下車。怎料女列車員看見我，把我趕回車上，「下站才到你！」聲量極大，心卻是極細的。她上車時看過我的票一次，知道我下錯站，好心提醒我。車上人那麼多，她的記性真好。火車梯級很陡，她還主動扶住我的手。大聲說話不代表沒禮貌，便是如此。
兩個半小時的車程，都是田園風景。我鄰座的外國男人，坐在窗戶邊，卻一眼沒看，一直在看電腦螢幕中的日本卡通。我叫他把窗簾拉起，暗示你不如跟我換位？但他手拉起了簾子，雙眼卻一直緊盯著電腦沒接收到。
下車我先找自己的旅館，它剛好在巴士站和火車站的中間。之前因為採訪認識的本地朋友笑我，說當天來回就好了呀，沒人像你這樣的。Šiauliai 那邊鄉下地方什麼都沒有。
反正我城市人就是為了來看田野風光的。誰不知真如他所說，整個市中心都沒有一張亞洲臉孔。不過人這樣少，好適合踩單車啊。
在商場吃了頓飯，去買巴士票。還要坐趟車才到。車很疏落，售票員給我一張時間表，叫我記緊回市區的巴士時間。20分鐘的車程，在路口下車，還得走兩公里路才到山。
在遠處已看到很多密密麻麻的十字架，入口有幾樽巨大的雕像，十架向左右兩邊延伸。黑白灰色的十架被一大片青蔥的草地包圍，加上陽光極猛，是個奇妙的景象；所以人人都駐足細看而不急著先進去。
沿著梯級上山，一路是更多十字架，大上面掛小的﹐小的上面又有更小的，加上畫像雕像，珠子，由中間延伸，就似整片山頭都長滿十字架。又有不同的形狀材質；有些非常巨大，一層樓高，要抬起頭來仰望；有些只巴掌大，幾個纏在一起綁在絲帶。有些掛了在後排的樹上，寫上不同的祝福與字句；看起來像歡欣的聖誕樹。
十字架山沒有想像中的莊嚴，但我也不覺悲傷。一堆堆掛了蜘蛛網的十架，
就是有點孤寂淒涼。成千上萬，雜亂無章地遍佈整片土地。但沒有秩序，卻是它好看的地方。
日頭曬下來，小黃花包圍，仍是寧靜奇異得無以名狀。來一趟不易，我走了一圈又一圈，沿著分岔的小泥路，盡量想經過走遍每處的十架。慢慢細看上面的字，不過陽光太烈，不太清楚；只道有祝福的，有紀念死亡的，有祈求的，有埋葬過去的。
那麼多的呼喊，上帝真的都有聽完嗎？
比起敬拜，更多覺得這裡是遺忘過去與傷痛的地方。
門口有很多十字架販售，進來之前買了一個小的。默默在上面寫滿了字，然後牢牢地插進土裡。誰不明白遺憾不會真的如願留在山上；然而回憶總是美好又沈重，不能遺忘，就埋藏在山上，在心裡，偶爾才翻閱。 奇想這泥土能將過去改種成只有美好的花朵。
平日來，沒有什麼人，經過的也多是旅行團。他們轉一圈很快就離開。旅遊巴都停在入口。
我一個人來，又一個人走兩公里路出去趕巴士。不小心留至最後一刻，用跑的出去氣來氣喘。整條公路只有我一個在等車，擔心了片刻，還好原來是巴士遲了幾分鐘。車上連我就只有兩個乘客。
在天氣晴朗的日子再出發，我們都在旅途中回憶上一個旅程； 也許遺憾就是恆久存在，直至走完這許多的人生的路，才完滿畫上句點。
我把了擔子放到了在山上；當日手機提示，我共走了一萬五千步，相當健康。
<原文刊於作者富衛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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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May, 2016
旅人書單
人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但在路上又可以帶著書同行，豈不是最愉快的事。兩者就是這麼緊密又有趣的關係。
所有的旅程都需要書陪伴。尤其是坐長途火車，在移動而寧靜的夜半列車上，思緒特別清晰。看書以外，可以有許多與自己的沈澱與對話。
平日帶出門的不過幾本，不過那時剛簽好新書合約時人特別緊張，想帶一堆書疊成的山上路。不過與其帶著許多書，不如人去書那裡不就行了？
那跑時去了雲南住了幾個月，冬天仍是藍天白雲的一個悠閒地方。先在大理古城找了一個幽靜的青旅棲身，然後每天走到東門盡處的一間書店看書寫字喝茶。小小的一間海豚書店，一樓賣書，二樓放了許多書讓客人隨意看。兩層中間是個有透明玻璃天花的小閣樓，木椅子上放藍白格子布與花，還有一隻叫巧克力的啡色貴婦狗。老闆兩夫婦就在陽光燦爛的日子經營著這小小書店。
我每日吃完早餐後就在那待到晚。然後帶著書走到哪寫到哪。雲南版納老撾泰國尼泊爾，在旅行的途中寫旅行。所以這第一本書，就如旅人一樣，是一本移動的書。
附上最近的旅行書單。有些深刻，有些鍾愛，總是一看再看。有些是新看的書覺得很驚喜。都推介給大家。
1 《圍城》，錢鐘書。「城裡的想出去，城外的想進來」，每次看都有不同得著。
2《我執》，梁文道。 愛情到底是為何。這些文字平服心情。
3《流浪者之歌》，赫塞。人生苦海，答案只得自己去尋找。這是最新的德文直譯華文版
4 “Into Thin Air , Jon Krakauer” 去年尾在爬珠峰大本營時看這本講述登頂其中一宗最大山難的第一身紀錄。作者是記者，對於珠峰的登山考究仔細詳盡，很好的參考。但對於意外的原因，就如作者所說，只是個人所觀而已 。
5《我係何式凝，今年五十五歲》，何式凝。勇敢剖白自己的女人，很震撼。
6 《撤哈拉沙漠》，三毛。相比起之後的多愁，這時的三毛冒險記很頑皮精彩
7 《我們仨》，楊絳。楊先生於92歲時寫。簡潔寬容而沈重，記先後離她而去的女兒與丈夫錢鍾書的生活回憶錄。
8 《總是淒涼調》，章怡和。荒謬時代的告密與悲傷。
9 《老人與海》
10 《平壤水族館》， 脫北者的非人經歷。
<原文刊於作者富衛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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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May, 2016
Hostel David
Hostel David
在維也納，住進了朋友的Airbnb。獨立的房間，很有家的感覺，朋友有空又會帶我到處走。有時旅行到一個地步，已經不想去任何景點，只想好好呆著，認識一些當地朋友，去市場巷子走走，從點滴中了解這個地方。這是我的旅活。
想寫一間hostel 的故事很久了，它不是民宿或Airbnb，但裡頭的人卻有著這種熱情，是個溫馨的地方，讓人想一再回去。前年的冬天，又是拍攝節目完畢後 （話說，歷時兩年，港台節目城市探險今年六月終於要播出了！），我留在波斯尼亞繼續一個人的旅程。在薩拉熱窩之後，我到了小城Mostar 。夜晚下巴士後，找不到原本已預訂好的旅館，天黑不好看路，就隨便在附近再找一家。小巷子裡有幾間，有職員剛好出來看到我，問我要不要住。我一個人背住兩個大包，還是回她，要先看一下。出門在外，旅館就是半個住家了，尤其我喜歡長待，所以有些要求。往前走一點，看到一個開揚的大花園，裡面還有一隻大傻狗。就選定了。
一進門沒見到人，打了招呼，有個帶鴨舌帽的男人半睡半醒出來歡迎，還立刻煮水泡茶給我。我說不用了啦，他說：「 my queen! 這是一定要的！今天晚了，我明日再介紹這地方給你。你先去選個床位休息。」雖然是多人間，但房子裡面空間很寬敞，有兩張大桌子，還有個洗手台。雙層床是木製，也夠大張，中間放張梳化和花紋大地毯。感覺舒服。
早上起來梳洗後到公共大廳，「 Mun my queen !請問你喝茶還是咖啡？」「嗯，咖啡吧。」「my king ! 那你呢？ 我是這裡的雜工清潔工，反正什麼都是我哈哈。你們每個人都我的貴賓，所以我要這樣稱呼你們。」是個非常有趣的人。
這間小小的hostel，公共空間其實只是個小小的廚房，放了幾張梳化和凳子。但異常有家的溫暖，所以各人一天旅程完了都喜歡來這坐著，聊聊天。我一開始也在這認識了一些旅人朋友。有打工渡假後開始旅程的台灣女生和一個背包日本男生。通常在Mostar，很多人都當是個中轉站只留一天，但我很喜歡這小城，所以住了好多天。古城有名的石橋，在波斯尼亞戰爭中被爆毀，後來重建。這裡的市中心，跟首都薩拉熱窩一樣，建築物的外圍都充滿子彈洞，而且有更多破落與廢棄的大廈。但小城物價便宜，日頭天氣也宜人並不太冷。秋冬紅葉包圍小橋流水，回旅館又有Stephen 在攪笑。所以在黑山與克羅地亞之行後，我又回到Mostar ，回Hostel David去 。
我那時沒有先說，回去時Stephen 見到我，還真的跳了起來。再興奮大叫老闆來接我。兩個人見到我像十年沒見的老朋友，笑到臉都紅了。兩個神高神大的男人，反差有點好笑。然後那次，才是我第一次見到了老闆。那老闆叫David 嗎？ 原來是老闆兒子。我再回去住，老闆特別高興，不斷說了好多次謝謝。中午煮好了波斯尼亞菜，請我去樓上的家，跟他和David 一起吃飯喝酒。
本來是淡季，但可能是物以類聚，旅館的人愈來愈多。有香港來的兩個男學生，長住在薩拉熱窩的韓國朋友，剛畢業的年輕台灣女生，還有一個長捲髮的內地男。那時他的環遊世界之旅才剛開始，而現在，兩年過去，這個人仍在路上。常看到他更新在非洲部落的照片。
這一行人組成了個旅行小隊，跟Stephen到處走。他帶了我們爬入一間荒廢的銀行。戰爭時，狙擊手就躲在這高樓向下面的平民開槍。因為之前拍攝節目，一名士兵教過我，所以我眼利發現，這樓還有很多戰時留下來的子彈殼。延續「城市探險」，Stephen和我跟大伙講了這裡的一點歷史。原來很多人來觀光，看到牆身上那麼多孔洞與破爛，卻從沒想去了解它們到底是什麼。城市探險就是這麼一回事，這裡沒有博物館，沒有官方解讀，透過破落的建築物，主動發掘與觸碰有關這個城市的歷史，尋找自己的答案。才更深刻。無論旅行與生活，都如是。站在銀行的天台上俯瞰這個美麗又滿目瘡痍的城市，或許各人都多了一份想法。
老闆也非常高興，因為這一群旅人聚合一起後，就一起待了下來不走。他開車帶我們去山上的一間清真寺，也請眾人吃了一頓地道的本地菜。後來更有興的是，來了一堆青年旅館的老闆，因為附近開歐洲的青旅年度大會，他們便聚了一起 ，住在了別人的青旅。我們一行十幾人一起行動吃吃喝喝，晚上在花園，跟大傻狗一起喝酒聊天，好不熱鬧。
有天我興起，因為晚上天氣凍，出來都一個多月了很想念香港的食物，提議不如打個邊爐？我們自己在超市買了肉和菜，在青旅的小廚房煮熱湯大吃火鍋。本來一眾外國人都沒興趣，對他們來說共吃一個火鍋太新奇。但嗅到香味四溢卻全都走出來，叫我們分他一份。外國人真的少有打邊爐的經驗，見到滿桌食物，隨便就把生的夾進碗裡。「不是呀。要先把生肉放進熱鍋裡，熟了再把肉和熱湯拿出來吃。」邊煮邊吃才是打邊爐的精粹啊。外面寒風呼呼，十幾人的火鍋，擠在小小又溫馨的屋子裡，冒著熱。其中一個青旅老闆說，打邊爐實在太amazing ! 以後要在自己的青旅弄一個，肯定要大受歡迎。
總之在這個小小的黃色花園裡，一下子可以遇到那麼多有趣的旅人朋友，是很難得的緣份。我想是Stephen 和傻狗的魅力，把人們都聚合起來了。Hostel David 成為一個旅人碰頭的地方，而不只是一間酒店與床位，過後即走；而留得住裡面的人心。
Stephen 的瘋狂與熱情，每個住過旅館的人都會在網上留言好評。有時他喝多了會跳舞唱歌，又會打功夫。據他所說，原來李小龍不單是聞名世界的武打英雄，更是Mostar 在戰爭時的精神領袖，鼓勵當地人不要放棄。在荒廢的銀行前面，立了一座李小龍像。
人來又人往，總有離別的時候。隨著人們陸續散去，我也要回家了。我坐巴士離開的早上，幾個朋友來送別。大家又聚在小小的廚房，喝咖啡喝荼。我跟Stephen 道別，他突然嘩一聲哭出來，躲到房間，有點淒慘，坐在凳子上嚎啕大哭像個小朋友。我想不全是為了我們這些人，只是那麼多的離別，令他回想起傷感的事情吧。我們哭的，原來從不為了電影裡面別人的故事，那都是自己的眼淚；這個，我都懂。旅人朋友之前說，怎麼會有Stephen這麼開心的人呢。我那時並不這麼覺得。
還有老闆與David, 我從沒見過女主人。當然也沒去過問原因。
有時看起來愈是瘋狂，愈是高興直接的人，可能是為了隱藏裡面更多的悲傷。沒有那麼多的快樂，又怎麼與那些哀傷共存呢。沈靜之時，深不見底的眼眸裡，都有自己的執著。叫人看了，覺得那些笑臉，都有些心痛。
傻狗不吃肉，在吃紅蘿蔔。跟第一次見到我時一樣，到來與離別，牠都翻開一張粉紅肥肚皮向我撒嬌。
他們叫我有空一定要回去，在門前向我揮手。
相比現時正在進行中的東歐之行，幾乎沒有認識到什麼深刻的新朋友。他們都為喝酒和派對而來，就沒有什麼好聊的了。
旅行途中遇上那麼多的人，我們都是別人生命中的過客；面目模糊也許沒有什麼不好。但這個神奇黃色花園裡面的人，總叫人深刻，而在彼此的生活裡成了一種值得回憶與紀念的裝飾。那麼多的故事各自精彩。自然而然，好些朋友都還有在網上保持聯繫。
最近有人問起我南歐旅行的事情，我想說Mostar 是個好地方非常值得多待一陣。夏天有彩色叢林包圍藍色的河水與石橋，紅色夕陽無限好。如果你要去，請到Hostel David 幫我打個招呼。
14 September, 2015
平凡旅人之日常
剛有個PR 打來。講了十分鐘，最後才說不好意思並不知道我姓甚名誰是做什麼的。
近年開始接一些代言與商業工作，這些都是了解過後的合作。需知道作者其實也要吃飯，並非練仙。可以維持生計以及自己的生活，才可以做更多想做的事。開始明白有些事情並不需一刀切。例如即將出發的一年一度尼泊爾，我有找贊助，才得以成行。然後將大家的物資和捐款帶給小朋友。
那怕只是以物易物，都是商業行為。恐怕我的一舊雲雜貨，也是。所以常說，請不要覺得我做的事情到底有什麼值得被讚揚，說出來我自己都會臉紅。我只是努力養活自己。只是賺錢之餘，吃飽飯之後，能再做些什麼事情。為這個社會盡一點什麼力。僅此而已。
以前躲藏起來；但其實最近已進步了許多，以前說到這些，總跟朋友吵架，被他們說蠢，為什麼要拒絕那些機會呢。並非要暗示什麼，只是人人的線不同，不是不明白，而是做不到就是做不到；而現在開始學著做這些事。希望找到一個舒服的點。
興幸有一舊雲也有寫文的稿費亦託賴有不少其他工作。所以才得以維持不成比例的自尊與才能，讓我可以繼續做個別人眼中的麻煩人。不為五斗米折腰，是個多任性的事情。我很多謝自己的努力與硬頸，感激家人，感謝一舊雲，謝謝許多朋友，和眾多讀者。讓我可以養活自己與家人，繼續做喜歡的事。通常有sponsor，都會首先睇下適合與否，然後問一大堆問題，真係啱同好用；又要接受我要用自己的風格去寫，皆大歡喜的情況先成事先接。並不只是付錢就可完成的事。所以年中都推掉好多。
做記者的年代已是如此，電視台不可收禮收利是。不要以為送禮有飲飲食就有coverage。最重要是你的東西本身有無angle 有無point, 如果無我都幫你唔到。我雖已不在台，仍然要保有這個獨立與客觀性。要不然我寫文來干嘛？以為比錢我就會要？唔好傻啦。（至少可能要好多好多好多先動搖到吧哈）其實想說這很久了，只是借機而已。我不在辦公室上班並非為了在其他地方委曲求全。
其實從來沒有人質疑我變得很商業化之類，最大可能都只是自己的不安。所以這陣子工作多，其實心情卻一直好不起來。也因為都無暇寫最想寫的事。所以這一大堆，可能只是寫給自己看的東西。還需要一些時間觀望，再努力一下下，再不習慣，便會收山了 （更大可能其實是山未出過，就要收了）。
其實從來沒有人質疑我變得很商業化之類，最大可能都只是自己的不安。所以這陣子工作多，其實心情卻一直好不起來。也因為都無暇寫最想寫的事。所以這一大堆，可能只是寫給自己看的東西。還需要一些時間觀望，再努力一下下，再不習慣，便會收山了 （更大可能其實是山未出過，就要收了）。
世界太黑暗，有太多事情恐怕都毫無意義。總在質疑不滿中提出許多問題，每天都看許多的新聞許多資訊，許多書，但卻無力整理意見與表態。進步的方法呢，改善的方法呢？彷彿都沒有。已缺乏知識去了解這世界，只能躲在堆積的書牆後面對自己的無知無能與一知半解。也非常討厭理想化與可笑幼稚的正能量論調。除了旁觀他人的苦難，寫寫文，有更好的方法嗎？自知站在一個中間點，需要更多的智慧與學問，想去重建對世界的眼光。在諸多的罪惡與混亂之下，渺小人生的各樣問題，都變得可笑而膚淺。有多艱難呢？再難也不比戰亂的人們與窮困的人們難。那些彷彿毫無價值無人理會的生命。苦無答案之際，所有煩惱與生活，那怕是各種對別人的幫忙以及自以為是的分享，都是既得利益者的平行時空。箇真是生命影響生命？沒有說過要放棄，起碼我得到眼前一張張的笑臉。只能相信。沒有曙光，也會繼續下去。也只能這樣。
最後我跟那PR說，不如你看看我的網頁博客文章，至少是FB吧， 了解一下我做什麼是個什麼人；我再看看要不要合作吧。 這也是你的工作，麻煩多認真一下。
01 September, 2015
再窮也要去旅行
每個人想要的生活都不盡相同，有捨，才有得。想要自由的生活，就必須放棄穩定。想要快樂，就必須放棄去在意別人的目光。放手跟不放手，都有所得。也許我們，都不必過於羨慕別人
最近由台灣網路吹過來一個熱潮，叫「一句話惹怒 x x 」大賽，來到香港是「一句話撻著ｘｘ怒火」。在臉書瘋狂洗版 。各行各業都來吐那些年一起受過的苦水 。
系列有，一句話惹怒女朋友「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一句話惹怒設計師「可以多弄幾個圖案來選看看嗎」; 連名人界也來都參與，有一句話惹怒導演、女明星等等大賽。
那麼我也來湊熱鬧一下好了。一句話撻著旅人怒火大賽，候選名單太多，不過第一名，我會選「真好，你那麼好命那麼有錢，可以常出去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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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出發時。在九寨溝 |
需要很有錢才可以去旅行的想法，其實源於不（想）了解，將旅行單一等同於一種遙不可及的奢侈與享受與購物。事實是壯遊（Grand Tour) 源於16世紀時上流社會年青人所流行的，一種近乎成人禮的旅行方式。但時至現代各種交通工具盛行與科技發達，大大減低外遊成本。壯遊(或長旅行)已不再是富有人家的專利；旅人可以各種有趣又省錢的背包方式出走，幸運地還有愈來愈多的廉價航空。最近飛澳洲和芬蘭才四千不到。也許還不到買一部新款智能手機的價錢，或幾頓好的餐館，或幾件好看的衣服。當然，到outlet買名牌吃大餐亦是一種旅行方式。不外乎都是種生活與選擇，而豐儉由人。
此處分享自己低預算旅行的方法。
第一次出發
離職第一次出發背包長旅途時我25 歲，其實並不很年輕。已在雜誌社和新聞台待過些日子，有些少經驗，也有一點積蓄。旅行於每人有不同意義，一開始旅行對我來說只是休息與學習，單純的玩個夠看個夠。那時我並沒有立志以後要當獨立記者和自己的老闆；所以在「賭一舖」成立一舊雲旅行雜貨店成為店長與出書演講之前，旅行生活最重要靠的就是工作得來的儲蓄，另加為數不多的稿費，開源節流。我覺得發展中國家有很多可能性，可看到很多不一樣的東西 。另外一個好處當然就是消費比較便宜。我先從亞洲開始慢慢走，最長一次旅程是由西藏開始以陸路方式到尼泊爾和印度。二百多天一直坐巴士與火車，是個可好好感受一個地方和當地人生活，有趣又省錢的方式。
每個人做自己能力範圍以內的事。到自由工作開始穩定了，幾年下來才開始踏足美國和歐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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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度Leh |
當時首次獨自背包的地方是四川，我先坐火車去深圳，再起飛去成都。這樣比在香港出發便宜大截，早幾個月買機票，大概是五百元不到。住宿是國際青年旅舍的乾淨大通舖多人間，四人間大概三十人民幣；現在漲價了也不超過五十人民幣。在雲南的三個月，青旅包月三十天共六百人民幣，多住多優惠。吃飯去當地館子，晚餐二十人民幣。偶爾對自己好一點，吃著名的臘排骨煲或三文魚煲，一百上下。
出入租一台單車，便可以走遍優雅古城。
有時也住朋友家或民宿；在北京時經朋友介紹，住在私人民宅，十七人民幣一晚。跟寄居此處，來自各地的打工青年一起生活。
避免跟人擠，我也盡量不在旺季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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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雲南天氣晴 |
窮遊記
至於每年都一定要回去小住的尼泊爾，盧比與港幣的兌換率那時大概是一比十，現在一比十二。一頓不錯的尼泊爾餐飯大概百多盧比。也不會虧待自己，住的獨立套房有網路，洗手間和熱水，才五百盧比 。印度盧比則是一兌五，我在恆河上游小店吃一大盤咖哩飯，連一瓶支裝水，大概是十港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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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泊爾 |
東歐各國在南斯拉夫獨立戰爭後，經濟發展普遍不太理想。風光如畫，人民生活卻沒有童話。這議題得另再開文詳談。此處重點是想說一四年尾在主持拍攝工作後的東歐之旅，除了住宿比較來說最貴，由八十歐至一百歐不等，吃飯喝咖啡非常便宜。上好的館子吃好的牛排六十港幣不到。
我在香港，由新界的家出港島開會，車費來回五十元。香港是全球生活指數最高的其中一個城市，港人也深深明白，晚上吃飯要找一間五十元以內的餐廳有多困難。有時在外旅居，其實比在港生活要便宜卻更有質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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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山共和國 |
第一次寫文章如斯詳盡的描述洗費。
因為想說，生活其實都在選擇與取捨。
每個人都背負著不同的艱難與責任與黑暗。高高低低，迂迴的路，每個人都在跌撞裡想盡法子成就自己。
這樣的生活有時並不容易，但又何其自在。與其說再窮也要去旅行，其實不然，後面應是各種各樣的代名詞，各人為自己的理想填上不同的「再窮也要去 x x」。各人在自己的崗位上努力， 離開與留下，都是英雄輩。
平凡人如何成就自己理想生活，追夢的人其實也先得腳踏實地，認清風險與現實再選擇努力走一條較少人走的路。實行方法不外乎認清目標與想要的生活，好好規劃。
最近得知一個可短期的儲蓄計劃，推介給大家，特別是年青朋友。
富衛保險
FWD 的自助息理財壽險計劃不設任何手續費用，首三年內享有保證年利率，首兩年可享有比普通銀行都高的3%年利率，第三年更有4%年利率。 另外此計劃，亦額外附有身故保障及意外身故權益。
作為一名工作不常穩定的旅行寫作人，現金流對我來說非常重要。個人認為計劃最吸引的其中一個點是允許客人於任何時間從保單提取戶口價值，以備不時之需。
當然為了一件想完成的事情，或旅行或進修或買車等等等等，再窮也要去x x ; 這計劃提供一個很好的平台讓大家好好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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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資訊需分享，不過精明消費者如你，我的讀書朋友們；一如我常在講座也在文章裡所講，各人為自己負責，請閱讀好條款查詢清楚，選擇適合自己的計劃與產品。敬請致電問個清楚。決定投保前可以先登記拿優先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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